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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新时代的强音传得更广

——上海举行《新中国红色诗歌大典》演讲交流会

2019-09-15 作者:小陈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桂兴华,上海广播电视台国家一级编剧,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师范大学、上海视觉学院、上海电视大学兼职教授。创作有13部长诗,6本散文诗集,多次入选全国重点书籍及上海市重大文艺创作项目。主编《新中国红色诗歌大典》。荣获"萌芽"创作荣誉奖、全国电视诗歌特别奖、中国人口文化奖、纪念中国散文诗90年优秀作品集奖、团中央“五个一工程”奖、“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全国诗集征集”金奖、“党在我心中,圆我中国梦全国诗歌大赛”金奖

  2019年9月9日、10日晚上,上海大隐书局、湖南路街道党建服务中心,红色主题诗歌大踏步进入大众话题,连续形成热气腾腾的景象。在交流会上,诗人桂兴华首先回忆了自己在1993年,潜心创作《跨世纪的毛泽东》这部长诗的一幕幕场景。他特地从箱底翻出了第一稿的手稿,这也是该手稿首次公开亮相。
  桂兴华深情朗诵了其中的《开国大典》片段,澎湃的气势中有细腻的情感,富有艺术感染力,打动了所有读者。随后,诗人以"红色诗歌与民间诵读"为主题,请沪上草根朗诵爱好者们畅谈阅读《新中国红色诗歌大典》的体会,朗诵家现场点评,气氛热烈。
  大家认为,桂兴华对新诗发展的另一大贡献,就是让喜闻乐见的诗歌融入到社区,引导百姓参与到群众性的诵诗活动中。
 

  下面实录部分发言:

  桂兴华:今天座谈会的第一个内容,谈谈我写毛泽东长诗的情况。
  第一本是1993年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第二个版本在海外出版,上海是第三版,最精细的一版。
  今天翻出来最初的几张手稿。以前的手稿都捐给北京现代文学馆,上海图书馆,“桂兴华诗苑”了。
  长诗本来的第一个题目叫《检阅,纪念毛泽东诞辰100周年》,后来改成《重见毛泽东》,《跨世纪的毛泽东》是最后一个题目,也最好。“他检阅过我,检阅过我们现在这一代人,无数的制高点,是一座又一座天安门,今天就让我,让我们以诗的名义,来检阅这一位中国最伟大的诗人。为时过早吗?不,他留下了诗篇,早已被他梦里的大地送审,岁月的笔,怎能不颤抖着给他打分!”
  这首长诗,开启了我写长诗的创作生涯93年11月写好,93年12月诞辰100周年,93年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送到南京之前曾送给上海,说要送审。我就找南京去了,结果,一个月他们就拿出来了,赶在12月26日之前,傅亮手拎100本书,乘慢车站到上海,送到首发现场:长寿路的燎原电影院。拎这么多书。很辛苦。
  我及时杀出了重围,从江苏包围上海。由于上海搁浅,江苏文艺出版社吴社长拍板,结果出来以后上海后悔了。这么轰动啊,纪念毛泽东怎能没有一首长诗?光明日报记者写的标题是《沉寂诗坛的一声春雷》。金部长曾经问我怎么到江苏出版?
  写毛泽东以前,许多人认为桂兴华写这样重大的题材,行吗?他不过是写散文诗的。怎么可能驾驭这么重大的题材,不相信。投来怀疑的眼光。你要跟他们争吗?不争。结果,我的东西一出来,自己都被感动了,不要争,用事实说话。你说我行的,没有用的。你说我不行,我偏偏行,我写了几千篇散文诗为长诗准备,我四上韶山,看了很多毛泽东传记。对好多细节进行了诗的提炼。
  今天我自己朗诵一下《开国大典》的片段:
  已经远去了,曾在此囚禁的光绪皇帝的颓败
  已经远去了,曾在此密谋的窃国大盗的悲哀……
  一个诗人,把一生中最壮丽的诗篇写得多么自在
  这天怎么特别的蓝,这云怎么格外的白
  广场,被当成了一张稿笺铺开……
  (掌声)
  金盛(退休老干部):朗诵,除了音色语调,得体的肢体语言,也是一个优秀的朗诵家必须具备的条件。桂老师的肢体语言干练,简洁,幅度把控恰到好处。尤其目光和眼神、手臂和手势的组合运用,非常老道。诗人堪比音乐界的刘欢,才华横溢。《跨世纪的毛泽东》创作过程中的五味杂阵、酸甜苦辣,只有诗人自己知道。但却开辟了诗人的长诗之路。
  桂兴华:2003年上海那一版《跨世纪的毛泽东》我没用阶梯式,更紧凑,更浓缩了,在有限的篇幅里面把内容讲清楚。现在大家对诗歌阅读时间有限,所以我不敢再用阶梯式,但是我下一部浦东的长诗,将恢复我的阶梯式,潇潇洒洒,《飞奔吧!世纪大道》,计划明年3月份在上海中心首发。
  这次主编《新中国红色诗歌大典》引起很多反响,他们说桂兴华编的东西很恰当的,这里面许多是我写的评写文章,我对新中国以来主流诗歌的发展,脉络搭得很准的,不能遗忘了很多优秀的诗歌。你们仔细看这本书,舒婷两首诗都比较优秀,我不敢拿掉哪一首,《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致橡树》都舍不得。比如说贺敬之,选哪一首,《西去列车的窗口》,加了一个《回延安》民歌体,郭小川两首,我也两首,写毛泽东的选《开国大典》,写邓小平的选《挺进的背影》。
  我今年70多岁了,下面两首长诗任务艰巨。献给浦东开发30周年,《飞奔吧,浦东大道》,还有献给建党100周年的《兴业路上》。
  我一直在想,只是一般的表现生活,而没有典型化,同时融入自己的情感,就会让旧的词汇束缚着新鲜的感受,一定要用感情来调动词汇。要树立这样的追求,追求语言的新不如追求全篇的结构新,追求全篇的结构新,不如追求立意的新。
  写毛泽东的颂歌已经很多,我不花苦功夫怎么可以?大题材不一定出好成果,大题材要有很多小细节组成。我是在1993年写的,得有新鲜的感受,今天我随便翻翻:“特区手中的大哥大”,大哥大,80年代都出来了,特区。现在就不可能写大哥大了,要改成特区手中的手机了。当然,当年的痕迹也不能擦去。强调的是,感觉如果不新鲜,马上就删掉了。
  我写邓小平时候的阻力,没有写毛泽东的阻力这么大,毛泽东题材为后面的题材做了铺垫,宣传部领导都认为,我在重大题材的把握上,已经积累了经验。邓小平去世之前我1996年底就写好了长诗,所以把握时机要敏锐,但还必须有积累,有沉淀。你看到这个问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也是不行的。
  下面请朗诵者和读者,来谈谈红色诗歌对自己的影响,生活质量和艺术修养的提高。茅宝珍和张贤春准备的《开国大典》最近都获了奖,听说毛国治这个月还将有四次朗诵《开国大典》的活动。
  茅宝珍(退休教师):时代造就了一位诗人,桂老师的诗,总是紧紧的扣住时代脉搏,充满正能量,奏出了盛世之音。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首先他对祖国,对党的,对时代的热爱,必须要有这颗心,如果没有这颗心,不会做这个事。我刚才跟他爱人聊,经济方面条件够了,为什么他还这么拼?这是我们应该向他学习的。
  我发现,他的功底比较厚,因为写诗,不是大喊大叫就可以了,必须要有功底,这个功底第一来源于他原来做记者,敏锐性,跟他的文学的功底也有关系。他也要了解历史,诗源于史,你不懂历史,写不出好诗,我朗诵《开国大典》的时候,我很奇怪,他是历史的老师吗?他要了解每一个历史事件,用凝练的诗句把它写出来,这是我很佩服的。
  他是一个诗人。但是他又是一个导演。一个制作人,一个策划师。这么多诗写出来以后,全凭他不断的奔波,把诗传播出去,虽然有春风一步过江团,但是每一个步骤他都考虑得很细,通过这颗种子,我们燃烧起来了。
  张贤春(老年大学学员):我追随桂兴华有六年的时间,关键词是红色、草根。2014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我和我们上海老年大学朗诵班,一起参加了在上海书城举行的桂兴华散文诗欣赏会,我朗诵了桂兴华老师的诗作《时间来算账》,当时他说我的朗诵有一股气,我觉得这股气,实际上就来自于作品,我们就是要用心去感受这个作品。后来又参加了塘桥的红色经典诵读班,成为春风一步过江朗诵团的一员,从正能量的红诗,特别引起我的共鸣,因为我也是共和国的同龄人。
  吴的威(原驻沪办事处秘书):上海有一个桂兴华现象,大家可能都知道,今年95岁高龄的老诗人贺敬之,他说过一句话,因为他认识桂老师以后说了一句话,桂兴华老师写的诗,不但比我写得多,而且比我写得好,这是对桂兴华老师应该说最大的褒奖,肯定,是可以载入史册的。
  我追随桂老师5年多,是老师的助手。让红色诗歌走向大众,这是桂老师想法,中国人叫诗言志歌咏言,诗在前,歌在后。我们诗歌历史就是诗在前,让诗直立行走就是发声。桂老师9年来基本上立足于给了平台的塘桥。后来我们到了多少地方?在地铁朗诵角、张江高科有一个基地,在浦东中学有桂兴华诗苑,演出的地方:上海音乐厅,东方艺术中心,张江高科,陆家嘴,周家渡,新华街道,上海展览中心,湖南路街道,新华街道,浦东中学,建平中学,长宁区党办、虹口区、静安区、徐汇区,包括贵州遵义。嘉兴南湖。
  写红诗,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振臂一呼,或者嘹亮的口号,不是的,而且你喊了,你讲了以后,写了以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我最佩服桂兴华什么?他不需扬鞭自奋疾。桂老师衣食无忧,又有夫人照料着,有很好的生活条件,但他是一台永不停歇的发动机,总在时代脉搏跳动的节点上,给我们扣人心弦的诗歌。鲁迅文学院诗歌高级研修班,我们整个上海就请他一个人参加。有时候诗人读本人的作品,他的朗诵要超过专业的朗诵家。《相信未来》里:“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到底是用手指?还是手指。艺术家朗诵的就跟食指本人朗诵的不一样,食指朗诵的文本是手和指分开的,这在《大典》里有介绍。
  雪飞(上海广播电台主持人):我所有的练习,所有声音的塑造,都基于这个话筒前的状态,作为一个播音员和节目主持人,我愿意把最美的声音带给现场所有的朋友。
  说到桂老师,我2001年认识他的,那个时候迎接建党80周年,大集团文艺单位和非文艺单位有一个大型的朗诵比赛,单位有许许多多,又有很多资力非常深的艺术家,每个单位都在组织,然后评出一二三等奖。我们东方广播电台就非常重视,请总编室桂兴华老师创作了《1921和2001的对话》,这样一个跨越80年的对话,他精心设计,8名主持人出动,老、中、青当中扮有教师、学生,工人。配了服装。结果荣获一等奖中的第一名。
  我跟桂兴华老师有了进一步接触,本来我带着很讶异的感觉看诗人生活的。和诗人如此近距离生活在一起,才开始觉得,自己以前的表演是呆板的,原来诗人的朗诵和我脑海当中原来认识的朗诵是不同的。这才叫朗诵啊。
  就像张贤春和茅宝珍这一段《开国大典》的朗诵,我个人非常喜欢,因为极其细致,我不会说他们的普通话很强。但他们在我眼前铺陈出的是思想的高山流水,轻重在哪个位置上,情感的递增,叠加到哪个位置,突然之间下来的柔情似水,心里在拍案叫绝,显然下了很多功夫。两位一起来朗诵,声音上,情绪上可以有很好的递进,用性格、声音程度的不同,表现诗歌之间的意义,两个人的效果一定比一个人好。再加上桂老师在帮他们排练,那肯定更好了。
  到今天为止,和桂老师认识合作有18年的时间,我可以毫不讳言的说,我参加过N多场合,也朗诵过N多题材的诗歌。但我最喜欢桂兴华老师的诗歌。
  他的诗歌,从高昂到柔情似水的时候,适合我表达,大家如果听过我很多场朗诵的话,我能做到那种柔情似水。但是情绪高昂上去的时候,大多数作品就
  靠这一头,那头做不到,我朗诵过很多名家的诗歌,这一块要么只能靠这里,要么只能靠那里,但是我不喜欢。每个人拿到适合自己的东西很重要,不是所有的诗歌适合你去朗诵的。如果打动不了我的心,我怎么能打动所有的听者。但桂老师的每一次作品,只要能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就很高兴,捋一遍就知道声音怎么运用,可以有非常好的状态。
  到遵义朗诵我也去了。我第一次去,站在那样一个红色圣地当中,确实心情也不同。拿到诗歌的过程当中,诗歌虽然并不长,但是整个路上,你们可能想象不到,我一直和桂兴华老师在揣摩,桂老师把他所知所想,用那种方式告诉我,这是诗背后的一些东西,你会从他身上,有关于红色诗歌背后的东西,越挖越多,他就是这么一个为了创作这样的诗歌,狠下功夫的人,你只有把这些背后的故事理清楚,才知道这首诗创作的背景和时代意义,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桂老师有敏锐性,我随后就能摸到这个敏锐的点。他很轴的,一辈子都很轴,一些诗人和政治诗人界限清晰,有些人觉得我是喊口号的。我就说:抱歉,我就喜欢桂老师文字当中的大气磅礴,是每一个大气磅礴背后,他一揪到底的故事的真实。
  他有这个性格,即使到了今天他这么大年纪,仍然沿着自己的执着,这个拗劲往下走的时候,我也在想,我到他这个年纪,会这么执着吗?至少激励我,也可以这么做。
  我觉得桂老师是诗歌领域当中的思想家,因为他能够高度提炼事件背后的意义和时代高度,这不是常人能做到,不是任何一个文艺创作工作者,都能够去做到的,所以这样的红色诗人,其实是中国的一块宝,对不对?
  桂兴华:从事的题材有大小,但是从事小题材的人,往往眼界比较小,格局小,我们写大题材的人,格局比较大,我们不排斥小花小草,也不排斥诗人有一些恩恩怨怨,我自己也有一些小情绪。小格局的人往往对大格局的人不习惯,我们顶着这样那样的议论前进!最近我听到很多人在嘀咕,原来红色的诗也不容易写。
  好的诗人肯定是政治家,不是用政治来为自己贴金,但是用艺术手段反映政治,发自内心地反映政治,下较深的功夫,整天动脑筋的,不是以前喊喊口号。
  于超(区法院人民陪审员):认识桂老师在2004年,长宁区宣传部举办大型诗歌朗诵会,我听了好激动,赶快找他,诗人一点没有架子,后来联系上了,他说你喜欢朗诵,到长宁艺术中心来好了,我在,我每个月给你们上课,我一听很起劲,2006年过去,我一边朗诵一边喜欢写,我想学习他,跟了那么多年跟不上,他脑子太厉害了。
  那天我好激动,因为桂老师说要出这本书,我对这些老诗人特别感兴趣,朗诵他们的诗,比如郭小川的,后来这次老师说有《我思念北京》,我马上想到闻捷,为什么戴厚英会追求闻捷是怎么回事,你要学习他,必须看大量的东西,然后桂老师给我介绍他这首诗,讲北京的知春亭、西苑、钓鱼台、陶然亭,天坛、白塔,他都写出了各种特点。
  桂兴华:有很多记者问我,红色诗歌的定义范围,歌颂党,歌颂领袖的这类是红色诗歌,还有一类:正面反映生活,对生活态度很积极的,也是属于红色诗歌的,总的来说正能量的,给人鼓舞,向上的,也是红色诗歌,比较宽泛。
  意象有多义性,一位复旦大学校长在就职典礼上将自己的工作岗位比作橡树。所以舒婷跟我说不单单是爱情诗,意向越复杂,越丰富,这首诗越成功,你说是那个,但也是这个,不确定。舒婷的诗里通感运用得很多,请大家注意这个创作手法。
  振华(文化公司总监):从那年茂名路毛泽东故居告别桂老师,已经整整十年。桂老师“赋到沧桑句便工”。他对红色诗歌内涵的全新诠释,是通感。他的朗诵,也是艺术性和感染力的通感。就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也会发现他很甜的笑容,他在台上,也没有改变独坐时的沉思,这些都是通感。
  桂兴华:谢谢大家。合影。
  (小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