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诗歌穿透南疆厚重的历史
■ 撰文摄影/周占林 初识新疆
我第一次感到沙漠的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缘之于波音777飞机之上。2005年10月8日11点20分从北京登上飞往新疆地窝铺机场的客机,此次“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南疆”
■ 撰文摄影/周占林
初识新疆
我第一次感到沙漠的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缘之于波音777飞机之上。2005年10月8日11点20分从北京登上飞往新疆地窝铺机场的客机,此次“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南疆”的行程便正式拉开序幕。当我更换登机牌时,第一次听换牌的小姐礼貌地问:“先生,请问您是坐中间还是靠窗的座位?”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靠窗。”心想,飞机一排六个座位,还分什么中间啊。谁知一登机,我这个井底之蛙便立即现了原形,诺大的机舱如同一间阔大的会场,它的空旷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空姐温柔的提示下,我被惊疼的思维才和我一块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每排的九个座位被分成三部分,九个座位被两条过道分为二、五、二排列。我暗自庆幸,选择靠窗是我最明智的选择,因为,我喜欢从高空中俯瞰地面风景的那种感觉。
整理好思路,心情便慢慢地闲适下来。用目光搜寻同机的其他采风团成员。也许是飞机太大的缘故,只看到《诗刊》社副主编李小雨在匆匆忙忙寻找自己的座号,诗评家朱先树依旧慢慢地在过道上行走。和朱老师打过招呼,心里却把采风团成员名单想了一遍:原定的采风团团长吉狄马加书记因为一个重要会议而不能成行,采风团便由“中国诗歌万里行”总策划、中国诗歌学会常务副秘书长祁人担任团长,成员是来自国内的十四位著名诗人:中国作家出版社资深编辑张玉太、中国文联出版社文学部主任洪烛、中国现代文学馆副研究员及翻译家北塔、北京传媒大学教授陆健、中国作家花果山创作基地主任刘福君、辽宁教育出版社副总编辑李犁、中国诗歌学会网站主管周占林、《中国地区开发》杂志社总编尹英希、佛山市作协副主席张况、《星星》诗刊副主编李自国、《诗选刊》编辑部主任赵丽华、《兰州晚报》编辑及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得主娜夜、沈阳女诗人关睢以及“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办公室主任严谨。名单中没有李小雨和朱先树的名字,他们难道是参加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50周年的其它庆典活动?身边是匆匆忙忙的登机者,无暇问及,只好先让疑问随飞机滑向蓝天。
飞机飞行一个多小时,我看累了群山的双目刚要休息,突然有洪水从地面向我的眼际涌来。即使在万米的高空之上,我也无法捕捉到那洪水的边缘。白花花的浪花,更是让我从昏睡中惊醒。我揉了揉双眼,却无法断定中国哪有如此宏大的河流!黄河,恐怕在飞机上也只能看做是一条飘带,而如此大的河流自己竟然不知,怕是真有点孤陋寡闻了。然而,飞机又飞行了近一个小时,除了看到被浪花簇拥着的小岛之外,我没有看到一艘航行的船。我慢慢地明白,是沙漠把我给忽悠了。努力地想,既然是沙漠,怎么会有浪花般的绽放?直到几天后在南疆的茫茫戈壁上,我才知道了答案。看来,沙漠要比江河大海更凶猛了,飞机的近二小时飞行,眼底还是宛如洪水般的沙漠。未到新疆,机上便体验到了沙漠的广阔与惊骇。脑海中的“大漠孤烟直”便再也不是一幅美丽的图画,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颤动。
走出地窝铺机场,才和乘坐同一次航班的采风团成员相会。被接站的人引到车旁,发现这是四辆一模一样的丰田考斯特,车的前面分别贴着“中国诗歌南疆之旅――中国诗歌万里行”、“中国诗歌南疆之旅――帕米尔诗歌之旅”、“中国诗歌南疆之旅――青春诗会”的红色招贴,此时方明白飞机上碰到李小雨和朱先树原来如此。祁人在车上,向大家介绍了此次活动的组织者“中坤集团”。当然,诗人们对“中坤集团”已相当熟悉,此种熟悉不是因为“中坤集团”在近十年来主持的多个项目齐头并进,快速形成燎原之势;也不是他们目前在北京位于西直门的长河湾高级住宅区和大钟寺国际广场两个房地产项目,更不是在南疆投资15个亿旅游开发和在黄山有奇墅湖国际度假村。诗人们真正熟悉的是写诗的骆英,在当前中国诗歌被边缘化的时候,骆英的诗却总会有一种穿透心灵的力量。在2005年年初,中国诗歌学会、《诗刊》杂志社、作家出版社联合在北大为黄怒波的第四本诗集《都市流浪集》举办了研讨会。诚如张同吾在序中所言:“我刚刚从意大利归来,便走进了骆英的诗歌世界,波光潋滟的威尼斯,美仑美奂的佛罗伦萨,镌刻着文艺复兴奇迹的罗马,都随浩渺的云空而远去,现在激荡着我心胸的是骆英的五彩缤纷的意象和他闪光的诗句。为着他的坦诚和深刻,为着他的明彻和犀利,为着他的激烈如火和柔情似水,为着他的诗情澎湃和才华四溢,我被深深感动着。”《都市流浪集》的出版,一时间引起了诗歌界的轰动,被公认是近年来出现的一部难得的厚重之作。在诗坛,“中坤集团”的掌舵者便是骆英;在商界,“中坤集团”的掌舵者便是黄怒波。而在此时的7号考斯特上,诗人们同样被新疆和骆英或者黄怒波感动着。
车至乌鲁木齐市,美丽的西域风情建筑便呈现在诗人们面前。除祁人和张玉太来过新疆外,大家都是第一次感受如此真切的异域风情,旅途的疲乏早已被新奇所驱赶,没有人再谈论,目光都随着车子的移动而飘移。车至君都天山大饭店,楼前的红色横幅“热烈欢迎‘中国诗人南疆行’代表暨五大城市旅行社领导下塌本饭店”让大家倍感温暖。更让大家感到温暖的还有悬挂在天空的太阳,时已至五点多,在北京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小小的近两个小时的时差,让诗人们兴奋与激动。尚未安顿好,便有人耐不住乌鲁木齐市的诱惑,三三两两融入这座西部城市的人流之中。
我和张况被安排在一个房间,而他从广东飞来还得一个小时才到。我躺在床上,内心被兴奋所折磨,但身体的疲乏再次袭来。国庆期间,与好友驾车奔赴祖国的最东部长白山,观天池,看红叶,尚没有在劳顿中喘息过来,便来到中国版图中点六分之一面积的最西部,万里之遥却如此之近,真正体会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初中地理课上了解的新疆知识早已被还给了老师,刚好趁此机会把这一课再补一补。打开“中坤集团”赠给的手提带,里面有中坤集团画册一本、《帕米尔》杂志一册、光盘一碟及中坤旅游资料一套和本次南疆行活动行程及食宿安排表。有如此的时差倒是件好事,可以抽出时间到中国诗歌学会的网站上转转看看,并把活动的消息发一下。打电话到总台,宾馆没有宽带上网,只好还用移动上网卡上网。而慢如蜗牛的网速使我这个常用宽带上网的网虫难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则是上不了一分钟就有五分钟的断线时间,在论坛上发一个帖子也无法成功发送,只好悻悻作罢。慢就慢吧,如此正是锻炼忍耐力的最佳时机。打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网站”,找到新疆概况,才算真正知道新疆之大。166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占中国国土总面积的六分之一,是我国面积最大的省级行政区。并且位于中国西北边陲的新疆地处亚欧大陆腹地,陆地边境线5600多公里,周边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蒙古、印度、阿富汗等八个国家接壤,在历史上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现在又成为第二座“亚欧大陆桥”的必经之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而让我更感兴趣的则是这个古称西域的地方,在金庸的小说中早已踏遍古代西域各国,现如今身临其境,莫不增加无穷的猜测和臆想。
随着来自成都的李自国的到达,采风团十五位成员全部到齐。在祁人的房间,张玉太,尹英希、张况我们几个商议,每天晚上几个男同胞请大家一次霄夜,老大哥张玉太首先赞同,并声明自己最大,今天晚上的第一次应该由他来请。其实吃过晚饭之后,时钟已指向夜里十点。而诗人们丝毫也没有受到时差的影响,大家谈兴正浓,便商议到外面找一个饭店喝酒。最先下楼的是李犁、陆健、张况、洪烛、尹英希与我,站在宾馆的大厅,大家被大厅的金黄色所笼罩,身后的圆形建筑在此处透出神秘与肃穆。李犁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专心地在新手机上不停地发送着短信。本来张玉太提出打的找一个大一点儿的饭店,但是众人提议在宾馆的对面就行。于是,我在门口等洪烛,他们几个便先到对面的饭店。当洪烛下来时,他们几个也从外面返回来,原来此时是伊斯兰教的斋戒月,在外面无法喝酒。于是,大家和宾馆大堂的咖啡座老板商议,让他们做几个菜烤几串肉大家在此相聚,老板欣然同意,并让服务员快速地招待大家入座。北塔被“中国诗歌帕米尔之旅”的唐晓渡拉去临时为来自丹麦的国家级诗人彼特夫妇当翻译,而美女诗人关睢、赵丽华、娜夜还在乌鲁木齐市的市场上游荡。酒助谈兴,做为采风团团长的祁人首先代表“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向大家敬酒致辞,并向大家提出了此次采风活动的创作任务,每一位诗人活动结束后要拿出两百行以上的诗作,以动人的诗歌而回报此次的南疆之旅。而此时,大家更关心的是来自新疆的白酒和啤酒,由于海宁之行的酒醉,人称江南才子的张况便变得温柔起来,任大家怎么劝说,对白酒是防之又防。张玉太、尹英希、李自国和我四个人便承担起喝白酒的重任,而老大哥张玉太则在喝白酒的同时,和每个人又碰了一杯啤酒。当大家正沉醉在酒兴诗兴之中,北塔、赵丽华和娜夜也分别“归队”。于是,酒助谈兴,言助酒兴,你一杯我一杯,诗人们彻底把自己放松了。尹英希总是英气逼人,拿起酒杯要和赵丽华干杯,而赵丽华说什么也不干,称自己从来不喝酒。旁边的老张笑迷迷地看小弟小妹们斗嘴,刘福君和陆健亦做局外人般的潇洒,李犁的手机成了他晚上表演的道具,天知道他给电信又捐赠了几何。北塔拿起酒瓶,和祁人干了一瓶,以示来晚的自我惩罚。严谨静静地坐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着大家斗酒,她的微笑总流露出一种纯真与幸福。
左起:李犁、陆健、张况、洪烛、尹英希
尹英希和张况在酒会上尚没有谈得尽兴,于是,我和李犁便住在了一起。李犁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直爽热情,半年前的一次偶然疾病让他这个喝一斤不醉的关东汉子在酒场上总是倍受折磨,看着美酒而无法享受真是人生一大痛事。打开笔记本电脑想把刚才拍的几张照片送上网,无奈任怎么压缩,网速是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愣是把我的传送结果中断。只好在无奈中进入到达新疆的第一个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