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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诗人郑愁予 鼓浪屿聊诗歌

2016-10-24 作者:陈梦溪 | 来源:北京晚报 | 阅读: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这首郑愁予的《错误》为几代人耳熟能详,甚至收录进了部分地区的中学语文教材。昨天下午,83岁的郑愁予登上鼓浪屿,参加2016鼓浪屿诗歌节,与舒婷、北岛等诗人相会之前先接受了采访。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这首郑愁予的《错误》为几代人耳熟能详,甚至收录进了部分地区的中学语文教材。昨天下午,83岁的郑愁予登上鼓浪屿,参加2016鼓浪屿诗歌节,与舒婷、北岛等诗人相会之前先接受了采访。

    现居美国康州的郑愁予昨天一早从南京飞到厦门,南京是他儿时久居的其中一个城市。他对厦门和鼓浪屿也并不陌生,在金门居住9年的他曾无数次地向这边眺望。有趣的是,这里立着知名的郑成功雕像,他告诉记者,自己是郑成功的第11代孙。

    尽管年过八旬,郑愁予仍十分健谈,他戴着红色的棒球帽来到了鼓浪屿的褚家园咖啡厅,叫了一瓶红酒,一边喝酒一边接受采访。这间咖啡厅这几天充满了诗人来往,举办了几场诗会,这座咖啡厅的旁边就是舒婷家,郑愁予也是应舒婷夫妇的邀请而来。

    舒婷的丈夫,诗人、学者陈仲义担任了这次鼓浪屿诗歌节的学术总监,前来的各国知名诗人也大都是因夫妇二人的邀请而来。提起舒婷,郑愁予这样对记者评价:“舒婷和北岛不一样,她还是本着自己的性情在写作,这个就看得出来,两个人的性情很分明,舒婷的诗歌是有灵性的诗,是关注他人的。”最近一次和舒婷见面是在杭州,舒婷拿出她的新作来朗诵,“她的很多东西依旧很能打动我。”

    这次登岛很多人问他“郑先生到过鼓浪屿吗?”郑愁予说,太多次了,郑愁予告诉记者,此前他在金门居住时,每每有朋友过来看望他,他就带大家来鼓浪屿岛上观光。记者了解到,从鼓浪屿到金门坐快艇只需要20分钟,每年鼓浪屿和金门举办的游泳比赛中,最快的人可以两个小时从鼓浪屿游到金门。

    郑愁予之前在屈原的故乡宜昌讲诗歌,竟来了超过5000人听讲座,郑愁予对于诗歌始终有信心:“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写的诗歌太大众了还是怎么的,但如果现在的年轻人还愿意听我这样一个老人讲现代诗,说明诗歌这个东西是具有传承性的。”郑愁予说,很多人觉得诗歌没落了,他并没有这么觉得,时代在变迁,诗歌的形式和语言也在变化,但大家对于诗歌的喜爱不会改变,不管诗歌是大众还是小众,“我是学统计学出身,我知道少数和多数的概念,可能诗歌是少数的,但这不是问题,诗歌不是非得多么大众才有它的价值。”  

 

    补充阅读

    郑愁予对北京有另一番情

    郑愁予,原名郑文韬,当代诗人。台湾中兴大学毕业,中国海洋大学驻校作家。他的《错误》、《水手刀》、《残堡》、《小小的岛》、《情妇》、《如雾起时》等诗产生了很大影响,被称为“浪子诗人”,“中国的中国诗人”。

    1933年出生在山东济南的郑愁予童年时就跟随当军人的父亲走遍了大江南北。抗战期间,随母亲转徙于大陆各地,在避难途中,由母亲教读古诗词,15岁开始创作新诗,16岁时,他随父母离开北京,去往台湾。郑愁予告诉记者,他的祖父在清朝末年时去世,“他去世之前说,现在我们可以脱离单传了,原来我们家是八代单传,直到我祖父才打破只生一个男孩的规则,因为清朝就是想把郑家消灭掉,很多支都没有后人。”

    “我和别的诗人不太一样,因为我是个抗战儿童,我的童年一直在逃难,我看到侵略我们的人炸毁了铁桥,我们要步行,碰到马拉着炮车,撞了我,我就写了‘达达的马蹄’那句,到后来我长大了,这些事情在我的潜意识里都有着非常深的影响。”郑愁予说。

    郑愁予记得自己16岁时“从北平逃出来”的经历,内心“自然就渴望和平”。“我可不是生在什么书香世家,我家三百多年都是军人。”抗战时期郑愁予家里不少人在警界,二伯父在台儿庄当警察局长,“他正在训练八个县的民兵联合抗日,我们逃难从南京逃到他那里去。”

    1981年,中国作协邀请了郑愁予等8位在美国教书的作家和学者进行“破冰之旅”,第一站就是到北京,从16岁离开北京,时隔三十多年后,郑愁予回忆自己再次回到北京的感触。“我最爱的是北京的城墙,回去以后第一个感受就是城墙没有了,我不知道拆成那个样子了。”郑愁予说,小时候陪伴他的城墙和城楼、还有护城河,“护城河现在变成马路了,很宽,我小时候护城河水特别的清,因为是玉泉山的水,清澈的水上游着一群一群的鸭子,我们吃的北京烤鸭就是护城河上的白鸭子。”

    “那次在北京我还见到了北岛,那时他在中国作协的一个杂志做编辑,1981年的时候已经开放很多了,见了很多人。”郑愁予说,自己离开北京的时候走过一座桥,准备上飞机,“我突然就哭起来了,大声地哭,哭得痛不欲生,简直就难受得不得了,我们一起去的另外7个人都愣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憋不住了,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