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眼科医生用眼睛说真话

 

 

　　最早在同学中说出肺炎（那时还未查明是新冠肺炎）疫情，不但未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反而招来公安局的一纸训诫书，这本来就令人愤怒；而他最后又不幸身罹病毒而殉职，于是愤怒的火星一下子燃成燎原大火。李文亮医生以其彗星般短暂而又闪亮的生命提出了一个陈旧而又新鲜的话题：我们究竟要不要讲真话？
　　李医生殉职后，悼念的诗文如寒冬的雪花般飘满天空，李自国先生《一位眼科医生用眼睛说真话》就紧扣“真话”发出又一个“天问”。在这首短短的5节29行的诗里，连标题在内，“真话”共出现14次（且不计与其必然伴生的“真相”“真理”）。虽然频率如此之高，但置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和“五千岁”的广阔时空，则不觉其密。“七年制的眼科医生”凝聚“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上14亿苍生的“眼力”之所见，却抵不过“五千岁”的沉重因袭。初衷在悼念李医生，指归在呼唤“早该拥有说出真话的权力”:诗人鼓励人们在“可怕的深夜”，在“命运的长河里”，“我们只能竭尽全力/用真话守护好家园，用真话打赢这场战争”。
　　值得注意的是，在举国人民沉痛悼念李医生的共鸣中曾经出现过杂音。有人反对称李医生为“吹哨人”，还有人大谈对李医生训诫的合理性。这无异于给人民的怒火上浇汽油！直到钟南山院士肯定李医生是英雄，国家列李医生于抗疫先进者之中，此类杂音才告消歇。
　　可见因袭的重担有多沉重，可见李自国先生的呼唤仍然是多么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