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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魏红福《消失在记忆里的庄子》出版

2024-07-21 作者:欣闻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消失在记忆里的庄子》是一部西北气息十足的乡土抒情小说集。作品立足西秦岭一带的山村,展现城镇化过程中的乡村变迁。

 

  近日,青年作家魏红福中短篇小说集《消失在记忆里的庄子》由西安出版社公开出版发行。
  《消失在记忆里的庄子》是一部西北气息十足的乡土抒情小说集。全书共一部中篇小说与四部短篇小说,五部作品均立足西秦岭一带的山村,展现城镇化过程中的乡村变迁。以这一带的民间艺术——秧歌为主线,记载了民间守艺的过程。后在时代之交,追求经济的过程中,使得这种艺术与村庄日渐消逝。
  内容涉及秧歌、秦腔、山歌、西秦岭民间的祈福文化、婚嫁文化与丧葬文化等,是西秦岭一带的乡村画像。通过这本书为那些村子立碑,让更多的人了解那个年代。引起多方面的关注,更好的保护属于那块土地的人文。

  作者介绍:
  魏红福: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天水市作家协会会员,获中国西部最佳美文奖,华语诗歌春晚“十佳华语新锐奖”。作品散见于《延河》《西部散文选刊》《牡丹晚报》等,作品被陕西省纪委选入《三秦廉话》一书。有音乐作品《异家人》《念念不忘》。

  书评:

不仅仅是一声叹息
郭栋超

  红福,今年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我退休了,受儿子儿媳之邀、夫人之命来北京带孙子。说是带孙子,也仅仅是时不时的帮手而已。虽不能经常外出呼朋唤友,但在家正大光明的喝是可以的,却不能天天喝。孩子们孝顺,不心疼酒心疼我的身体。有时,闲来无事,帮孩子们拆解一下邮寄品是常有的事。一日下午三点钟光景收到一份快递,薄薄的扁扁的,不是吃的,吃的一般都是方形的,打开一看,是一本书。书名是《消失在记忆里的庄子》。奇之!奇之也不看,老眼昏花的,不看。

  晚饭后,饭饱酒不足。现在,不缺吃的。酒嘛!那就看书吧。书名看过,虽未翻页,心想村庄消失了吗?看看年轻人怎么也说消失了呢?一百多页,写的都是秧歌。我过去只知陕北有秧歌,且盛,为全国之冠也。而寄书的红福是甘肃人,那里也有红红火火过的秧歌,而且,细读之后,才知还有那么多的民谣民歌。我是中原人,高翘也就是秧歌队盛行时还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的农民,在春节,特别是农历的十五十六,秧歌队都涌进城来,那个热闹呀!

  而《消失在记忆里的庄子》把秧歌贯穿到了此部小说的始终(村上人如何学秧歌,因秧歌而成名,后秧歌的失落,也是人的失落),慢慢的我沉浸其中了。如果说,桃林是陶渊明的桃花源的话,那秧歌就是红福的村上推而广之,也是西北地区所有人的桃花源。人们对此,如此沉醉,如此痴迷,形而上的角度,就是一种精神,精神的附着物。以至于,魏多金因之而抬起头,魏金有因之而讨得了婆姨的芳心,高山神保因之而扬眉吐气。但红福要告诉我们的仅仅是这些吗?而还有一个人因之而落单了!

  红福是个很内敛的人,他没有替主人公以及没有在文本中出现的人说什么,他让他(她)们本色地表现着自己。如魏孝义、如刘怀瑾、如李茂林。可本色的表演,才是真正的自己?而我们读者,越来越不是自己,甚至越来越不懂自己了。秧歌舞中的桃花源,我们依稀有过相同的观感,可作者要告诉我们的是什么呢?那曾经贫困而精神愉悦尚可的境地,毕竟渐渐地失去了它的坚守,有人出走了,有人甚至背叛了他。出走的人,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背叛的人已是西装革履,只是系不好领带。不过红福,并没有在本文中写“改革开放”四字,但他用了春风吹绿这片山、四月菜籽花儿黄、五月麦苗绿油油等词,予以了暗示。这是冷血吗? 这是无情吗?不。他只是把客观存在的一切临摹给你,或精心而又选择地拍了几张照片,而一切感知觉悟都是你的。难道这不是写作者的高明之处吗?

  是的,在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的前后时间内。司汤达塑造了于连;塞万提斯塑造了堂吉诃德等等。要么挤破脑袋,要进入上流社会的人,要么是疯疯癫癫大战风车的狂人,要么是不知自己为何物的怪人。

  红福是个平实的、客观的故事叙述者,他没有写农村的什么仇恨呀、争斗呀。而我的感觉是,农村虽然是一个小社会,可哪有那么多的杂七杂八的你死我活呀。但他写到了高呼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而自杀的高天保,也写到了高月有书记只是腰杆伸得比较直,后来又驼了。这才是真实的农村,也是农村的温情,也是他对农村消失的一声叹息!

  几个问题,关于农村过去与未来的几个问题。

  一、既然农村那么温柔,你愿意回到过去吗?

  二、既然你不愿意重复祖辈的苦难,你用什么改变抑或丰富还没有走出农村的乡亲们尚不如城镇的现代生活?

  三、用什么样的措施解决城乡日渐缩小而仍然存在的二元结构?

  四、在农村尚不完全丰满的今天,为什么出走的人还时不时地回望?我说,我的乡村我的部落,我的根我的魂你认同吗?

  今天晚上我失眠了。失眠得这么暖又这么痛。暖,是因为年轻如红福者还在念着我们,并写下了此文;痛,是因为我主观地认为我们这一代比你们更留恋我们的故土。可,故土还是那个曾经的故土吗?我们老之将至,还能归去吗?过去的生活状态,亲情,旧友,还依然如故吗?

  可惜,红福此文并没有回答我。是不是我们同代人都有这样的感受,我不知道!

  谢谢你,红福!你必定提示着、帮着我们回望了系统的历史的曾经的走远的可未必失去的疼痛而温馨的过往,那不仅仅是村庄,是我们回望的故乡!也是我们的精神依托生命之恋。